除了举报出警之外没有雷点,吃到评论就会产出更新、沉迷人外的吃评星人。同样是个没有评论就会爬墙的坑神。约稿相关见置顶。
擅长范围:BG人外向的原创、变形金刚、数码宝贝、博德之门3、质量效应、守望先锋、地狱客栈等作品同人。

【Underlose】The End(下)

*涉及Au:Dusttale&underlose(前文目录)

*无CP

*有极端血腥暴力描写。

*补档.这篇屏蔽得悄无声息甚至连通知都不发一个,要不是有看官私信提醒我都不知道被屏了,lof可真有你的。只要不通知作者本人就不会有屏蔽是吧?

可以选择看看的背景(点我)

可以选择不看……最好别看画风辣眼睛的Loser!Frisk人物设定(点我)

上一章

————————————————

“那个被你杀掉、让你没法在这个世界定居的倒霉蛋,是谁?”

 

“……”

 

没有回应,但顿了一拍的喘息却给了提问者足够爆出笑声的理由。

 

在笑声中稍稍拉低了一点围巾,棕发女孩额上因岩浆的热度滑落的汗水似乎更多了:“……你怎么知道的?”

 

从她这似乎隐约透露着无可奈何的味道的问句中,矮胖的骷髅再次大笑出声:“你真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出现时那风尘仆仆的衣着?那沾满灰尘的刀子?老伙计,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还有,你一开始拒绝我时说的不是‘他们会发现你’,而是‘他们会发现我们’。那时你已经知道你自己和我一样,是一个‘谋杀者’了,对不对?”

 

“所以那个倒霉蛋是礼物鹿?他总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让你心烦了对吧?还是说冰帽盖?gee,他每天都想把自己的帽子往你眼里扎是不是?你平时真应该把你的眼睛睁大一点。”念出一个个名字,却没看见女孩多余反应的怪物终于说出了那一个绝对能让她有所反应的人名,“wow,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帕派瑞斯?”

 

“我没有,”果不其然,这回他话音未落对方就给出了答复,“伤帕派瑞斯。我永远,不会伤他,无论在哪个时间线。”

 

“嘿,我很好奇,”抬手打断对方的话,骷髅怪物嘲讽地微眯起眼眶,“现在难道只有我还记得你在某条时间线杀了所有人的事吗?”

“……我那时是因为……我太害怕了。”

“帕派瑞斯也很害怕。”

“……我很抱歉,好吗?而且我已经为那个付出了代价——并且永远、永远不会再这么做。”

 

“heheh,什么代价?你这不还活着吗?而且绝对的,有了一段‘好时光’——”视线的焦点落在了女孩垂放在地上的右手里拿着的红色布料,“——就在我来之前,对吧?”

 

“……”攥紧手中那半块残破的围巾,Frisk沉默了半响,“……那是遁狗。”

“谁?”衫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是……遁狗。他看不清不动的东西,而且非常具有……攻击性。”

 

【“——噢!是你!哦!弗里斯克!是你,弗里斯克!但反正事已至此,我们可以来一场练习赛!”

“等、等等……!我不认为……”

“拜托,别待着不动,让我们动起来——就从第一回合开始!”】

 

“我本可以停下的,我本可以的,但是……”

 

【“哈哈哈!这可真带劲儿!但这还没结束呢!准备好第二回合了吗?”

“……”

“呃……弗里斯克?”

“……”

“嘿,buddy!别不动啊!这样我看不见你!而且……这股危险的味道是哪来的?——嘿,我改变主意了,或许我们应该暂停这场练习赛。好像有危险的东西过来了!我们应该准备好……”

 

“不。”

“什么?”

“你——你们所有人,都太弱了。你无法匹敌他。永远没办法。”

“什、什么……?”

 

“NEED……MORE EXP——AND LOVE.”

“等、等等……!我不认为……”】

 

 

看了对面的骷髅怪物一眼,对方与那唯一的目击者相似的面容使她撇开了视线:

 

“但是……我没有。”

 

尖锐的狂笑刺破了干热的空气,衫斯丝毫不介意对面女孩的存在,兀自捂着面骨仰天发出最恶意笑声。然后似乎是因为笑得太猖狂扯到了伤口,这才停止大笑的他捂着胸前被两人的血污共同染得惨不忍睹的衣料喘了好一会才继续笑道:“噢,拜托拜托拜——托——”

 

拉长音调,怪物捂着笑疼的肋骨,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面无表情的女孩:“‘我没有灵魂所以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没有灵魂所以没有道德’,这些酷得不像话的演讲去哪了?嘿,伙计,你可不像我,你可有一张‘厚脸皮’啊——oops,或许是半张?而且,你完全可以用我做挡箭牌嘛,‘为了消灭更危险的敌人我才不得不这么做’?”

 

“……帕派瑞斯。”

 

“什么?”没料到对方会在这时候提到这个名字的兜帽怪物愣了一下。

 

“帕派瑞斯,不会那么做。”Frisk从愈发艰难的喘息中挤出了一个个单词,“他……永远不会……这么做。所……”

 

“heheheheh,帕派瑞斯,你听见了吗?她说你……帕派瑞斯?”打断人类女孩的话的衫斯眼眶中光点望向虚空,但这回他的视线和女孩一样没有找到焦点,“welp,忘记他去其他地方溜达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棕发人类因内出血变得浑浊鲜红的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别样的光:“——所以……我本不应该……呼……对遁狗做出……那种事。更何况,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类还没掉下来,我……我没法重置,我……没法挽回这个……所以,一命……换一命……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这就是……你想听的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也会是我为之前……那个杀了所有……咳……所有人的时间线……付出代价。”

 

 

“‘挽回’?”低笑了一声,衫斯的目光和话题一块转了方向,“嘿,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是我自己出了问题?会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每一次‘重置’之后,都来到了另一个注定要被人类屠杀的时间线?”

 

会不会,每一次‘你’屠杀的时间线,其实都是我?

 

会不会,每一次开启屠杀的‘你’,都是不同的?那么多次屠杀、那么多次‘重置’,唯一相同的只有我?——你知道这个理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吧?你做过的一切都不是‘挽回’,只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

 

“……我不知道。”没有反驳也没有沉默的无言,Frisk只是很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无知。

 

“heh,也对,你也不可能知道。”看着对面人类脸上不断滑落的透明液体,骷髅怪物摊开了手,“如你所见,我也没法回去求证,所以我猜这大概就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我想是的。”

“welp,至少除了我们没人会为这个谜题费心了。”

“Good……to know.”

 

女孩头越垂越低,明明身处整个地下最炎热的地区,但她却连指尖都冷得发抖。

 

“要个拥抱吗?”靠坐在她对面栏杆上的骷髅怪物友好地提供了帮助,撑着身子在地上磨蹭着来到了她身边,“你说你在死前会很冷。而你总是希望那些‘衫斯’和‘帕派瑞斯’能在你死的时候抱着你——这难道不是你在某些友好的时间线对他们请求的吗?……别给我这幅表情,我说过我有时候会跟在你身后看看的。”

 

“……”而她还是用那难看透的表情注视着他。

 

“或者你恨我恨到‘骨子’……”

 

“不,”时间将至的Frisk慢慢阖上了她那令人不适的血眸,“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当然……呼……更不喜欢你。”

 

“我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唯、唯一……咳……唯一想的……咳咳……只有让你去死。仅此……而已。”

 

“heh,这可真是纯粹的执念啊。”低笑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衫斯在女孩突如其来的倚靠里顿住,然后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了手。

 

只要轻轻一推,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个对他纠缠不休的家伙推进下方的熔岩。

 

但最终,他的手绕过对方后脖颈,搭在了她的左肩上,直到因为死亡失去重心的女孩重新恢复意识,沉默地用意义不明的目光看着他。

 

“嘿,别给我这个眼神。你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又没给我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咯。”松开手摊在身前,衫斯阖上了一边眼眶,笑着等待对方露出更加扭曲纠结的表情,“我很无‘骨’啊。”

 

“我只是想说‘谢谢’而已。”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支着膝盖从地上站起的Frisk表情依旧“死”板。

 

她俯视着仍旧坐在地上的衫斯,什么都没说。然而在她无言的施压下,后者也只能无奈地抓着护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远处钟楼就在这时传来了悠长的钟声,一声、两声,然后停住。

 

“heh,这提醒了我一些事。”骷髅怪物插着口袋看着下方金色的岩浆笑道,“在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审判庭等着‘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它敲个两声的时候出现,简直就像是等着这个时机一样——告诉我,伙计儿,你到底有没有在门口掐着表等它?”

 

“没有。”

 

“huh.”笑了笑,不再深究的衫斯侧身一让,做出了“请”的姿势,“那,女士优先?you jump,i jump?”

 

“别,”她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双令人不适的血眸看着这位“绅士”,“得寸进尺。”

 

“好啦好啦,只是个玩笑,想让你笑笑罢了——都快死了还那么‘死’版干嘛。”毫不介意地摆摆手,“绅士”不再推辞,慢慢踱到了平台边缘。只差一点,他就会掉下平台,但他就此止步不前,直到身后的女孩出声询问,他才侧过被兜帽盖住的头骨,摆出了他最无辜的表情,“your wish,my order——‘别得寸进尺’,记得吗?”

 

仅对对方示意的、距离边缘有一英寸之距的粉色拖鞋投去一瞥,对他糟糕的冷笑话失去耐心的Frisk便握正了尖刀,沉默地直视着紫色的血条已经短得只剩十分之一的骷髅怪物。

 

“好好好——你可真有幽默感。”妥协地又向前蹭了蹭,骷髅怪物的半只拖鞋已经探出了平台外。

 

“这一定会很有趣的。”在迎面而来的热浪中,衫斯终于没再用他那冷笑话折磨自己的同伴,而是向她伸出了手,“那,一起?”

 

“……”望着那只已经满是血污的手骨,Frisk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将右手的红色布料系在了左手手腕上,然后搭上了那只等待的骨掌。

 

“一起吧。”她叹息着说。

 

“heh.”收拢手心,握着阖上眼帘、变成他见过成千上万次的眯眯眼的棕发女孩的手,骷髅怪物向前迈出了一步,“let’s go,just another ‘murder’.”

 

 

他们快速下落着。眼泪和血珠被落在了他们身后,而呼啸的强风将遮挡在人类和怪物脸边的头发兜帽都吹了开来,让他们看向互相的视线没有任何阻挠。

 

“heh.”红蓝相套的眸光闪出了幽紫色的光辉。

“……”从微睁的眼帘下露出了血红的眼眸。

 

然后下一秒,抓着衫斯左手的人类用尖刀劈向了怪物;而攥着Frisk右手的怪物则将骨锥刺向了人类。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当刀刃砍进狂笑的骷髅肩胛骨的时候,鲜红的骨刺也已经穿过了抿嘴关住闷哼的女孩腹腔。

 

可无论是怪物还是人类,他们都像毫无痛感一般继续厮打着:

 

衫斯想要传送丢下她离去,但对方与他交握的手指尖已经掐入了他破碎的手骨骨髓腔之中。他知道这会让她跟着自己一块瞬移。所以在下一刻闪耀的蓝光中,瞬移到岩壁旁的骷髅怪物将人类女孩狠狠向它摔去。

 

然而后者就像早有预料一般,她在空中迅速地调整好了姿势,在撞上岩壁的那一刻曲腿缓冲,在腿骨尽碎无法控制之前蹬开了它,如炮弹一般撞进了骷髅怪物的怀中,然后于几根肋骨碎裂的脆响里怒吼着卡住了他的颈椎。

 

他们互相撕咬、疯狂地在这下落之中向对方倾泻出自己的滔天杀意,若趁手的兵刃被各自敌人的身体卡住难以拔出、便用尽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攻击:牙齿、额头、从断裂的关节戳出的骨刺,一切都只为给对方造成伤害。直到临近的岩浆热度点燃了骷髅怪物左眼的火光,让他以骨锥把人类女孩钉上岩壁、自己则跌坐在凭空出现的龙首大炮上,这倾尽一切、毫无美感的扭打才算得到了终结。

 

 

坐在龙首大炮顶端喘着粗气的骷髅怪物面骨上扬着凝聚着世间所有恶意和嘲讽的笑容。他优哉游哉地俯视着被骨刺钉在下方岩壁上的人类女孩,像是欣赏着自己的成果一般,似乎并不在意已经短得几乎看不见的紫色HP条。

 

但大概是瞪着他的女孩眼中的杀意和期待太重,提醒了他还在减少的血条情况。他终于慢悠悠地从口袋里魔术般掏出了一块奶油派送到了嘴边:“嘿,遗迹里的老女士的奶油派,只要一块就能补满所有的hp——简直就像魔法,对吧?”

 

模糊不清的低吼从Frisk喉咙中传出。注意到了它的衫斯挑了挑眉骨:“怎么?你也想来一块?可惜,我这儿只有一块。而且我估计不会有第二块了——至少在这个时间线不会有了。”

 

“……”

“别给我这个眼神嘛,老伙计。”

“……”

“噢——又不说话了?别这样嘛。就因为我骗了你?come on,刚才那第一刀你挥得可不比我慢啊。你早就预料我会变卦了,对吧?否则……哈!否则,我的‘朋友’,你就真是棒得出乎我预料了——作为另一个‘杀人犯’。”

 

架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骨,衫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女孩,可是最终他还是在与对方的对视下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就连语气都稍稍变了调:“嘿,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一开始——我是说,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化成灰烬的。毕竟我是个‘懒骨头’,最喜欢的就是什么都不干,而跟下一个‘谋杀者’对着干?实在是太麻烦了。你了解我的,不是吗?”

 

“所以,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想过,我真的想过:由你杀死我,让你得到我的love。这样,凭借你那怎么都不能老老实实死得彻底的体质和超高的love,你或许可以代替我,和下一个‘谋杀者’战斗。甚至做得比我更好:或许只要有了我的love,死不透彻的你不需要杀掉更多的怪物就可以干掉下一个‘谋杀者’,保护他们。”

 

“但……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对吗?只有我是你的责任,你不关心其他的‘谋杀者’的事,也对消灭他们不感兴趣。这让我……heh,我在骗谁呢。抱歉,kid,我得说,在你第一次死在我面前之后——我是说,在这个时间线里的第一次——我就对你失望了。”

 

“你的lv,靠着那点可怜的exp提升的lv,它们随着你的死亡和重生,一起倒回了。——wow,你那表情,是没想到我知道这事的人类的表情。你真以为我会没注意到这个?我是说,拜托,伙计!我可是杀了你三千次——呃,还是两千次?一旦超过了十三,我就懒得记数了——的‘谋杀者’,你每一点数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吗?”

 

再次对奄奄一息的女孩甩甩手,将被吹掉的兜帽重新戴回头上的骷髅怪物说:“无论如何,当我知道你无法保存love之后,我就不得不放弃我的原计划了。我想,这些麻烦事,或许就是我该做的吧。就像你说的,我是你的责任一样——这或许就是我的责任?”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有其他的‘谋杀者’存在的,就算我不做,他们也会把一个个时间线的怪物和人类都杀光。而比起他们心血来潮,用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折磨方法把他们折磨致死,由我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是更好吗?”说到这里,兜帽怪物想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指比枪,哥俩好一般指向棕发人类,“嘿,这点我觉得你应该深有体会,毕竟,你可亲身经历过不少这种戏码啊——噢,别担心,只要没有你,我可懒得再玩那些吊岩浆和钟楼齿轮的花样。放轻松点,ok?”

 

在对方陷入死亡状态的沉默中,衫斯眼眶中红蓝的光点垂向了下方的金红色岩浆,看着一个个泡泡从炽热的表面冒出、爆裂,然后在浑浊嘶哑的呼吸再次响起之时叹了口气,用比任何时候都低沉的声线道:“听着,老兄、伙计——frisk,现在事情是这样的:这里和你之前掉下去的——好吧,是我把你扔下去——任何地方都不一样,这里是核心的供能区。我想你知道这一点,对吗?魔法和科学的交错层,就像正负电子之间可能存在的平衡点,任何糟糕的事都可能在这里发生。”

 

“曾经,有一个怪物掉了进去,而他再也没能爬出来。man,如果他都没法从里面脱身,那大概没人能从那出来了。”

 

“所以……坦诚的说,一旦你掉下去,我真的不知道你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你会像之前钟楼那次一样被绞成碎片,也可能和岩浆那次一样被烧成黑炭,或者更加糟糕——我不知道,伙计,我真的不知道。”像是对下面的混沌地区着了迷,被面无表情的女孩注视的骷髅怪物头越来越低,直到下滑兜帽都挡住了他的眼眶,“而现在,看在我俩认识那么久的份上,我有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能够解决这一切。”

 

“我会杀你最后一次,而你就在此放弃,不要再活过来了。”

 

“come on,就算你坚持下去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你没法改变的,你没法赢的,你身上没有任何希望,你只是在浪费时间、折磨自己而已。老兄、伙计、朋友——frisk,听着,就只……就相信我最后一次,”置于膝上的骨掌慢慢攥紧成拳,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的骷髅怪物表情难见,

 

 

“如果你是朋友,就别回来了。”

 

“just……give up.——i did.”

 

 

一如既往的沉默,然而衫斯却觉得有什么声音消失了,让他在过分的安静中有些难受。他慢慢抬起头,看向被他钉在岩壁上的女孩,然后找到了让他不安的寂静来源——她的眼泪停止了。

 

她就只是在那里,用那双开始连他也觉得毛骨悚然的浑浊眼球盯着他,然后——

 

咧开了一个笑容。

 

那不是帕派瑞斯式的笑容,那是……衫斯不知道,那就只是一个笑而已。但这笑实在是太诡异了: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但她的嘴角在不断上扬,让衫斯想起了钓起来的鱼那被被鱼钩勾住的嘴;而从她裂开的嘴角里露出的牙齿由于不断涌出的血液染得通红,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更为恐怖难解。

 

更重要的是,衫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才足以让这个幽默标准极高的女孩笑起来——因为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有说任何双关冷笑话。

 

那么,这个笑容的解释就只剩下一个了——

 
她在嘲笑他。
 

“……heheh,heheheh,hehahahahahaha————!!”红蓝交织成紫色的光辉从兜帽的阴影中迸发而出,捂着半边面骨仰头大笑起来,“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噢,帕派瑞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看到了?——heheh,yeah、yeah,刚才那些话实在是是太假了,我都要憋不住了。不过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这个可悲的失败者居然信以为真,还嘲笑我——这太讽刺了,哈哈哈哈哈哈!!”

 

捂着不存在的肚子,从炮台上站起身的骷髅怪物强忍着又将爆发的笑意说:“好吧好吧,看来我之前假话说的太过头,让你也觉得好笑了,对不?所以,让我不再扮演‘戏剧女王’,来说些真心实意的大实话吧?”

 

“事实上,我压根儿没想过去死。就算我要死,我也不可能让你这个又脏又臭的失败者来动手,更别提和你一块死了。天,你到底有没有闻过自己身上那股味道?那可实在是太糟糕了。”尖锐的骨刺从棕发女孩焦黑的脸颊穿过,沿着笑容的轨迹移动着,将一颗颗牙齿硬生生地敲成碎片,“还有你的脸?那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可我不得不承认,由于你的纠缠不清给我带来的厌恶和总是‘死’板的表情,让我觉得让你露出恐惧扭曲的表情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非常具有……娱乐性。”

 

“可是你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杀了你太多次了,不仅是你,我也觉得无聊了。上一次,你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可真是无趣到家了。”摊开手,衫斯俯视着咧着被撕裂的嘴角的女孩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就最后跟你玩了一次——而结果也真的是超乎想象,你的表情简直好笑极了!bro,你看见她之前的眼神了吗?简直绝了!哈哈哈哈哈哈!!”

 

“嘿,告诉我,有没有一瞬间——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以为我真的想把我的love给你?以为我要托付给你什么‘重大使命’?以为我对你寄予厚望?以为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共通的联系?”对还是扬着笑容的人类压下一边眼眶,用第二根骨刺插进对方左肩胛骨、不断搅拌的怪物面骨上的笑容更为恶劣,“噢,拜托!你可真是个身兼多职‘梦想家’啊?嘿,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其他副业吗?”

 

“你什么都不是——除了是个愚蠢的僵尸,一团蠕动的蛆虫!”他对肌肉颤抖、摆出难看恶心的笑容的女孩近乎嘶吼般嘲笑着,然后将对方关节连接处已经被搅成一团模糊的烂肉的左臂整个扯下,扔进了下方的岩浆之中,“哦——我想蛆虫是不需要这个的对不对?——还有这个。”

 

用骨锥把对方右臂也生生扯下的衫斯幽默地阖上了一边眼眶:“这是不是看上去对称多了?别太感激我。——啊,对,谢了,帕派瑞斯,你提醒了我:除了僵尸和蛆虫,她还是个无可救药的失败者。”

 

“你,你这个失败者,你活着没有任何意义,而你唯一的价值也已经在刚才消失了:你没法再娱乐我了,你这个可悲的可怜虫。所以,这就是一个无聊的玩具最后该去的地方——一个不会烦到她主人的垃圾场。”

 

“哦,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你恶心到家了。不管是你的声音还是样子,都是一场惨剧。我想所有见到你的怪物都恨不得你早点去死——当然,是永远不会回来的那种。没有任何怪物,没有任何怪物喜欢你,没有任何怪物爱你!你只是个不断失败惹人心烦的可怜虫!”

 

 “你就是个废物!一个失败者!而我是胜利者,永远的赢家!!你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再一次输给我!”

 

“我听说过在一些时间线里,核心会抹消其他人对掉进去的人的所有记忆?噢,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如此。而好消息是:就算它做不到,也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你——因为他们都变成灰烬,或者即将变成灰烬了。”

 

“至于我?我会在你焚烧殆尽之后把你抛在脑后,希望再也不要想起来。”

 

“所以现在,为什么你就不能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笑容,乖乖去死呢?”已将对方的四肢拔掉,双眼捥出,让她无力地垂下脑袋的衫斯因为看不见那诡异的笑容而冷静了一点。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过激的喘息,召出全部的龙首巨炮,对准了岩壁上几乎难见人形的棕发女孩,不顾对方八成已经死亡的事实,单方面宣告般说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这些‘gaster blaster’会将你轰成焦炭。”

 

“AND YOU JUST GIVE UP AND DIE.CAPICHE?”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她以为已经死亡的人类女孩脑袋忽然动了动,再次向他抬起了头,带着那仍然无法抹消的、让他头冒冷汗的笑,蠕动着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三。”

 

在人类女孩从那破破烂烂的嘴里挤出点什么之前,骷髅怪物已经用他的光炮把她和钉着她的骨头一块化作了焦炭,略有些急促地喘息着看着它们落入下方的岩浆,溅起一小点几不可见的水花。

 

“……DON'T  COME BACK.”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旋即又在只有他能听见的催促声中扬起了慵懒笑容,恢复了游刃有余的语调,“好啦好啦,这就走。别心急,bro,有你刚才的探路,这回会比其他时间线快很多的。”

 

…………

 null

 

E END.

                  E

     N

 

                D         ?


"LeT'S gO,

                   mY fRieNd,

iT'S tIMe tO LEaVe ."

                                     "aNd

tAk

                       hIM 

        DoWn."

                    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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