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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lose】The Painter and the Loser(下)

隐CB:Ink!sansXLoser!Frisk(♀)

可以选择看看的背景(点我)

可以选择不看……最好别看画风辣眼睛的Loser!Frisk人物设定(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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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着画笔喘着粗气的Au守护者在擦了把额顶的汗珠后立马着手起修复的工作。这次混乱确实突如其来而且气势汹汹,但倒是没有太过复杂。就像一个小小的支线任务,只要打败了首领怪物一切都迎刃而解。

 

累人,但不费脑子。

 

用自己神奇的墨水和画笔将一切都修复一新,仍旧感觉不安定的焦躁在心底存在的Ink扯起自己长长的褐色围巾,查看了最底下记着的笔记——

 

【*赶快回去帮Loser!Frisk画好身体】

 

健忘的画家这才一拍脑门,用背后的画笔在地上画出一小滩足够他通过的墨滩,向它一跃而下。

 

 

“嘿!Frisk!我回来了!”从空中浮岛上的门扉里跳下的画家朗爽地向背对着他的棕发女孩招呼道,“我很抱歉我离开了那么久,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天!看看你脚下那些墨水滩子!你的颜料一定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吧?我这就给你补上!”

“……”

 

没做任何回应,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画稿的女孩转过了身,用那双看不清在哪的眯眯眼注视着总是充满活力的骷髅怪物。

 

“噢!你是在看其他Au的故事吗?你喜……”

 

Ink的声音在他看清对方手里画稿背面写的Au名称时尴尬地中断——

 

《Dusttale》

 

等待了一会没看出Ink有先开腔意思,Frisk在下一滴混着脸色颜料的眼泪滴进脚下地面上那颜色诡异的“水滩”的滴答声后开口道:“那个‘谋杀者’,不会来这个世界的,对吗?”

“……”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来不了才对——没有你的允许和邀请,他没有能力进入这个你所谓之‘涂鸦球域’的世界。”Frisk说,“你骗了我,Ink。”

 

握紧拳头的画师眼眶中的圆圈和星星变成了蓝色的水滴和方块。这是Frisk第一次叫他“Ink”,但他却只是沉默着不知如何应答。

 

在另一滴眼泪落下的滴答声的催促下,他慢慢开口,犹豫地说:“我……很抱歉,Frisk,我只……”

 

Frisk抬起手示意Ink自己还有话要说:“——而我,穿越时间线的机器原理是追踪那个人出现的‘可能性’,以最高值定位下一个抵达的时间线。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谋杀者’出现概率为0的这里吗,Ink?”

“我……”

 

对方的支吾不语显然让棕发女孩感觉到了些许焦躁:“好吧,让我们直说吧:Ink,你有做任何让我的时光机最终降落目的地改变、最后定于此处的手脚吗?”

 

“……”围着棕色围巾的画师视线已经完全垂落在伤势愈发鲜明严重的女孩脚下那滩混杂着颜料、眼泪和鲜血的水滩里。持续不断跌落的血块和眼泪让这水滩始终被波纹覆盖,难见平静。

 

“……是的,”他终于答道,“是我让你来到这个‘涂鸦球域’的,Frisk。我很抱歉。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

 

打断Ink的道歉,从融化的淡黄色颜料下方露出一片片焦黑皮肤的女孩摇摇头:“这很难让我说‘没关系’——考虑到在这里浪费的时间会让我本该抵达的世界陷入危机。可如果你是担心我生气的话,我没有。”

 

“听着,Frisk,我很抱歉,好吗?”画家多变的眸光变成了哀伤的蓝色和紫色,“我只是想帮助你——更何况,就算你过去,事情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打不过Murder的,Frisk!”

 

“……”

“呃……我的意思是……”

 

“你说的或许没错。”意识到自己失言的Au守护者的解释第三次被打断。手持厚厚一叠画稿的女孩平静地接受了对方对自己实力的评价,“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拿着这些‘原稿’的原因。”

 

“它们不是普通地记录着每个时间线的故事的画稿,而是那个时间线本身,对吗?”

 

“所以,如果我毁掉了它。”将左手染血的尖刀刀尖对准画稿边缘,Frisk看着对面守护者陡然变成惊叹号的眸光说,“那个‘谋杀者’就会从一开始便不复存在了,对吧?”

 

“等、等等!你、你不能这么做!!”Ink大惊失色,徒劳地伸手想要阻拦对方,“这么做会引起AU时间线甚至整个多元宇宙的运转的!巨大的时空变动或许会让你所经历的那些时间线都消失啊!”

 

“你不在乎他们吗?那些衫斯和帕派瑞斯?在名为《Underfell》的时间线里,你和他们一起经历的一切,那些对话,那些许诺,那些故事,都会从根本上抹消——就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任何人会记得它们!”Ink注视着对面表情平静却流着泪的女孩,努力地劝说着,“——乃至你本身,Frisk,连你自己都可能会消失啊!”

 

淡黄色的颜料还在随着女孩眼泪的滑落而融化,她的半边嘴唇已经因此消失不见,露出了下面的牙齿,而另外半边总是如一条直线抿着的嘴唇忽然抽了一下。

 

一开始,Ink还以为是她面部神经因为疼痛造成的痉挛抽搐,但那抽动的嘴角最终上扬成了一个小小却无法忽视的弧度。

 

“What's wrong with that?”她笑着反问。

 

“……”

 

“……Heh.”看着哑然的Ink,棕发女孩再次发出了一声低笑。在滴答的水声中,她将画稿放在胸前,举起了手中的尖刀,

 

“Let's end this  sorry tale.”

 

“!!不!!!”

 

也就在这时,一直用背后背着的巨大画笔在对方眼泪的掩护下悄悄往自己脚下滴墨水的Ink也得到了足够他通过的媒介捷径。他在话出口的瞬间便消失在了这滩墨水之下,然后在话语落地的那一刻从棕发女孩脚下的血滩中跃出,以巨大的笔身打飞了她手中的画稿。

 

被击飞至空中的原稿同时获得了两人全部的注意。不顾捂着下巴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的女孩,Au的守护者一跃而起,伸手抓向背面被他标注上名称的原稿。然而就在碰到它之前,Ink脖颈陡然一紧——长长的褐色围巾尾端被下方的Frisk牢牢攥住,于她含糊的吼声中把他甩向地面。

 

视野一花的画家凭借他傲人的动态视力,堪堪在落地的前一秒看清了顺着反作用力就势跳起的人类女孩飞扬的、混杂着淡黄色颜料的泪水,打了个响指——

 

泪水变成了小小的闪电,直接扎向措手不及的Frisk,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并紧随Ink的脚步摔落在地。然而当她起身时,揉着后脑壳的Ink才发现自己仓促之下进行的攻击实在有些过火了——它们恰好击中了女孩最脆弱的右眼。

 

“天!”Ink发出了一声惊呼,“我、我很抱歉!Frisk!但你让我别无选择。让我们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把你画好,好吗?拜托,我不想做你的敌人——这根本不应该发生!我不是你的敌人!”

 

用右手的红色布料将已经变成了一堆没用的烂肉、无法视物的右眼扎住,Frisk冷冷地对视线不自觉地瞥向一边地面上的原稿的Au守护者说:“你当然不是我的敌人,我们也没必要战斗——只要你不挡我的路的话。”

 

不需要更多言语,双方都明白了如果不处理好对面的人,自己都无法拿到那一叠代表一个时间线本身的画稿。

 

“我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尖锐的刀刃破开了顺应画家画出的痕迹拔地而升的墨墙,Frisk错步闪开迎面而来的锁链,向Ink冲去,“我也根本不想存在。”

 

“至于那些‘故事’,它们总有一天会被人遗忘,几年、几个月、几天——甚至对你来说只要几秒钟,你就会把它们扔到记忆的角落。这些故事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在你所谓的‘故事’里生活的人能获得幸福,那即便无人铭记也无妨。”旋身将口袋中装着的涂改液洒出,让从之前墨滩中涌出的黑龙重新分解成墨汁的棕发女孩继续向画师逼近着,“可那些衫斯和帕派瑞斯——鉴于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我觉得他们大概也不想有那么悲伤的经历和‘故事’。”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谋杀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我这个多余的‘Frisk’,一切都会变得更好。”一刀砍在守护者举起抵挡的笔杆上,斜扎着被流出的鲜血染得更为暗红的焦黑围巾的女孩睁开了露在外面的左眼,紧紧盯着对方眼眶里蓝色的水滴和绿色的方块:“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我所经历的一切:那些故事、那些话语、那些承诺,都没有任何意义。这些你所谓之‘故事’的时间线,根本就不该存在。”

 

“那——”在女孩的毫不留情的施压下,眸光一闪变成红色的圆圈和五角星的Au守护者语气终于也不再留情,“那不是,你能决定的!”

 

以手扶地缓解被骤然发力的Ink撞开的惯性,看着对方闪耀的鲜红眸光和身后涌起密麻锁链,Frisk忽然想起了另一个时间线的衫斯——那个有着同样鲜红眸光的衫斯。

 

“你知道,”她瞥开了视线,向地上用力咳出一口快要哽住整个咽喉的血块,“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要坚持叫你‘衫斯’吗?”

“?”本要发动总攻的Ink动作因为这个突兀的话题停顿下来。

 

“因为我需要提醒自己,不是每一个‘衫斯’都像‘谋杀者’一样糟糕的。”发出粗重喘息的女孩按住了胸前条纹衫的破洞,“我需要提醒自己这一点,因为你们的模样真的太相似了。”

 

Ink眼眶中的红色褪去,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蓝色圆圈和黄色五角星:“Gee……我都不知道你抱着这种想法。我……”

 

“而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不再叫你‘衫斯’吗?”她又一次不等对方回答便给出了答案,

 

 

“因为Ink,你几乎跟‘谋杀者’一样糟糕。”

 

 

就是这一刻,趁着注意力容易被分散的画师因为这句话陷入怔愣的空档,感觉到自己这一次的时间已经不多的女孩直接转身冲向了遗落在地上的画稿,举起手中的尖刀并用尽全身气力冲它扑去。

 

“不!!!”

“呃……!”

 

蓝色魔法插进体内的疼痛让她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缓。她下意识地低头向剧痛传来的部位看去,也就在这时,她被赶来的Ink从身后压倒在地。

 

那个回音花做成的颜料画出纹身,Frisk挣扎着想,确实比其他颜料要持久得多。

 

“我很抱歉!”紧紧抱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女孩,Au的守护者能感觉到指骨穿过濡湿的条纹衫破烂的洞口,没入创口之中,被抽搐战栗的血肉包围。但他没有放手,反而是更为用力地抱紧对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手指压入其中——天呐,他甚至感觉自己碰到了她的痉挛的肺脏。

 

“我很抱歉!!”他不断重申着,眼眶中的眸光由于每天服用的、能让他表现得如正常人一样富有感情的“情感颜料”而疯狂地闪现改变,“我真的很抱歉!!”

 

代表愤怒的红色在表示哀伤的水滴图样里填充,象征激动的粉色在冷静的方块里蔓延;他觉得自己是因为手间黏腻抖动的触感而恶心得颤抖,但眼中却出现了代表快乐的五角星;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义务而例行公事,可他明知道对方已经无法逃脱,他还是无法控制地将自己往她的身体里按得更深。

 

不同的“情感颜料”在他骨架里炸开,轰得Ink晕头转向,只能不断重复着“抱歉”的词句,然后把挣扎的女孩抱得更紧。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将脑袋埋在对方红色围巾里的Ink语无伦次地尖叫着,他的手指甚至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用絮乱的频率搏动的心脏,但他仍旧没有放松一丝力道,不断向她身体内部压进着,“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但求你了,Frisk!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DIE  FOR  ME——!!”

 

 

他到底抱了她多久?他不知道。在这个“涂鸦球域”,没有任何如时钟一样可以作为时间参照的物体。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下心脏脉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缓、越来越虚弱,就像这个人类女孩的挣扎一样。

 

——这应该足够了。

 

在感觉到女孩连颤抖的力量都已经消失之后,Ink松开了她——尽管他知道对方尚未完全死去。

 

是的,他当然知道她还没有死,否则他就不会不断念叨着一些压根没有意义的话了,不是吗?

 

“Geez,我真抱歉,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我……我马上回来,好吗?马上!”系着蓝白色外套的Au守护者抛下发出虚弱的喘息的女孩向落在不远处地面上的原稿跑去,用染满鲜血的手捧起了它,“天,我真抱歉……”

 

在确定它没有在这场本不该发生的争夺中受到任何不可逆的影响后,Ink松了一大口气,这才转身对濒临弥留的女孩正式道:“天呐,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我会画好你的,好吗?下次你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保证!你的伤我都会把它们画好的,你会完好如新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okay?天呐……我真的很抱歉,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我真的很抱歉!”

 

但从女孩喉咙里传出的只有血泡破裂的声音。死亡带来的寒意让她如堕冰窟,但她没有任何方法能够缓解它。在那双睁开的浑浊鲜红左眼里倒映着看上去很是慌乱的骷髅画师的面骨,而那眼眶里多变的眸光——

 

伴随着他嘴角的笑容定格在最普通最平常的蓝色圆形和黄色五角星上。

 

 

God……It's  so  so cold……

 

 

……

 

Frisk在死亡的时候没有时间观念,但当她这次从死亡回归的时候,她有种自己已经死了很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当她睁眼时,这个世界已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如繁星般漂浮在空中的画稿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无规则分布的浮岛和上面的门扉。这本来让人看着莫名心燥的装饰在消失之后才让人察觉没有它的寂寞空荡。

 

“噢!你醒了!”正提着笔跨在她身上,细心地帮她把下腹的伤口覆盖在神奇的颜料之下的Ink发觉手下“画布”开始起伏后立即加快了进度,几笔将最后的调色调好,翻下了这个特意画出来的跑车床,“你感觉还有哪里疼吗?”

 

女孩摇了摇头。

 

“是吗,那就好。”Ink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他将指骨纠结地交叉在一起,大拇指互相交叠着打出急促的鼓点,“听着,我很抱歉之前……”

 

“你没有必要抱歉。”棕发女孩再次摇了摇头,“你是Au的守护者,守护它们的存在是你的职责。你理所应当该为它们向我进攻,这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或许吧,”围着棕色围巾的骷髅怪物对这点多说什么,“但我想要道歉的不仅仅是我伤了你,还有我之前说的话。那……不是我的职责,我不应该那么说,我很抱歉。”

 

回想起Ink之前的发言的Frisk沉默了一下:“那么,我也要为我之前的言论道歉。虽然那是为了分散你注意力的无心之言,但……抱歉。”

 

“我不再叫你‘衫斯’不是因为你和‘Murder’一样糟糕,只是因为我意识到你和他们在本质上有所不同罢了。”顿了顿,她补充道,“而我指的不单是你没有灵魂这一点,Ink,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有些愕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三横杠表情的女孩,Ink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出声,低低地询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Heh,”Frisk发出了一声轻笑,嘴角却没有任何弧度,“抱歉,只是觉得有点新奇。毕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向‘衫斯’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到有一天会反过来。”

 

“然后,鉴于大部分情况下我都得不到回答,所以这回,我也不打算给你答案。”

 

闻言也发出了一声低笑的Ink几近叹息着说:“是吗?这听起来挺公平的。……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哈,是吗,一开始啊。”Ink垂下了视线,“难怪你会对我这个态度了。”

 

“‘因为对一个没有灵魂的生物,故作友好是没有意义的’,对吗?”

 

“对。”

“还有那些没有灵魂的言论,你其实都是在说我,对吧?”

“……对。”

 

“……哈啊,这可真是,”骷髅怪物挠了挠头,“这可……真是……”

 

一阵沉默。

 

“你已经问了不少问题了,该轮到我了。”生硬地将话题从这尴尬的沉默中转移,Frisk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格外僵硬,“我——……Well,说到Au,我也有Au吗?”

“是的。”提及自己擅长喜欢的领域的话题总是能让Ink脸上露出小小的笑容,“当然的。任何‘Frisk’都有他们的Au。”

 

安静地流着眼泪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用下一个问题将Ink变得一样僵硬起来:“那……我的Au有名字吗?”

 

“名、名字?”背着画笔的骷髅怪物磕磕巴巴地反问。

“是的,就像那个‘Murder’的Au叫做《Dusttale》一样,我的Au也会被你取名字吧?它叫什么?”

 

“准确来说,那不是我取的,而且……呃……Au的名字……命名……很复杂……这关系到多元宇宙的理论和……”抓着脑袋支支吾吾的Au守护者希望能用这些深奥繁复的语句挫败对方的好奇,却终究败在女孩脸上的三条横线之下,“…………《Underlose》,你的Au名字叫做《Underlose》。”

 

“难怪。”得到回答的女孩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它,就像当时被这个骷髅怪物宣告她打不过“Murder”一样,“我确实失败太多次了。难怪你会认为我永远无法打败他。”

 

“……听着,”画师套着半截手套的指骨抓紧了白色的被子,“听着,Frisk,我们不能改变过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未来是未定的,我们可以改变它——你可以给你的故事一个更好的结局!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带到这里来!”

 

“Frisk,留下来和我待在一起吧。不管你的伤口会融化颜料多少次,我都会再次画好它!你会一直活着,只要你依靠着我!你不会再感觉到疼痛——因为就算需要每天晚上告闹钟我也会记得每隔一个小时给你的伤口换颜料!我们可以一起去其他Au寻找更加持久的颜料材料,我们可以……拥有更好的结局。”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点,给你一个更好的结局。拜托你,相信我,Frisk。你的Au……和其他Au不一样,它本身只依赖于你,它是一个环绕着你存在的‘单人Au’。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为它选择一个结局,就在这里,就在此刻,让它用这个结局结束!”

 

围着红色围巾的条纹衫女孩的视线从对方眼眶中蓝色圆圈和明黄色五角星垂落到他向自己伸出的骨掌上,她沉默了一会,呼吸平稳而宁静,似乎是在思考对方的提案。然后在Ink紧张的注视下,她给出了回答:“然后呢?”

 

“……什么?”Ink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的Au结束,然后呢?”Frisk进一步追问道,“按照你告诉我的Au理论,这会让另一个新的Au诞生,对吧?另一个不叫《Underlose》的Au。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

“不,不仅仅是这个。你还想在我身上测试什么,对吧?比如一个同样没有灵魂的角色是否能在这个奇怪的领域得到相对的‘Happy Ending’?这能让你的焦躁疑虑得到缓解吗?”

“我没……”

 

“因为只有这些能够解释为什么你会在知道我拒绝了另一个特别的‘Frisk’邀请的情况下,还做出这些事。”Frisk说,“要知道,你的请求和她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到一个安全的时间线度过剩下的时光。”

 

“……这不好吗?”围着棕色长围巾的画家终究没有坚持自己之前的否定,而是轻轻地问道,“你会得到更好的生活,这不好吗?”

 

“除非‘Murder’死亡,否则我的回答是‘不’。”低头看向右手边缘焦黑的红色布料的女孩说,“我会阻止他,哪怕失败成百上千次,哪怕这会让我的故事被命名为《失败之下》,我也在所不惜——因为,这就是我的故事。”

 

“哈,是哦。”发出一声似是无奈又似释然的苦笑,骷髅怪物将脑袋侧向了一边,“无论哪个世界,Frisk,你都充满了决心,不是吗?这可真棒。这真……”

 

干涩的赞美在突如其来的拥抱中终止。

 

“你感觉到任何东西了吗?”埋首于深褐色的围巾里的女孩闷闷地问。

“……不。”被女孩紧紧抱着的Ink在一阵僵硬后,也慢慢回抱住了她,“没有。”

 

“我也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留在这,而你也应该更加谨慎地选择你的同伴,我的朋友。至少那个人该有一个灵魂。毕竟,没有灵魂的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会互相填补,就像零加零再除二还是零一样。”

“好的。”

 

“还有,你有一个敌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明显想要对你不利,是他打电话来告诉我原稿的事的。我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但因为这能让我的目的达成,所以我还是照做了。我很抱歉,Ink。”

“没关系,毕竟就像我有我的职责一样,你也有你的职责,我能理解。”

“以后你也要自己注意一点,尽量别再跑去其他Au世界了。一个世界存在两个‘衫斯’不是好事,如果有三个‘衫斯’……那就更糟了。尤其是我的故事——别再插手了。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谨记于心。”

“我怀疑这一点。”

“哈哈,就算我是个骷髅,也不代表我不能使用这个修辞啊。”

 

从黑色半截手套里露出的指骨抓紧了女孩背部的条纹衫布料,而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也将自己的身体向对方的骨架压得更紧,简直像是要用自己填入那空洞的肋骨之中一般。

 

但他们都知道,无论离得多近,抱得多紧,他们都无法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丝毫慰藉。

 

 

“这可真奇怪,”围巾已被泪水打湿的骷髅怪物说,“就算没有灵魂,没有感情,我还是喜欢拥抱。”

“是啊,我也是。”将脑袋放在对方肩上的女孩附和道,“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

“……”

 

“……是时候了。”Frisk总是两人中擅长打破沉默僵局的那一个,“让我走吧,Ink。”

 

“Yeah,”最后用力抱了一下女孩温暖娇小的身躯,放手的画家对满脸泪水的同伴笑了笑,“瞧你,眼泪又把颜料给蹭花了。至少最后,让我再帮你画一次脸吧?”

 

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

 

 

脚步声在已经布满尘埃的山洞中显得异常清晰。转头想看看是哪个漏网之鱼如此贴心地自投罗网的“谋杀者”在看见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时愣了一下。

 

“哦,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不来了呢。”戴着兜帽的怪物在一开始些许的惊愕后笑了起来,“而且你看起来‘焕然一新’啊,伙计?你总算用什么魔法把你那向我看齐的脸修好了吗?还有你的衣服,wow,这可真是个大惊喜,谁能想到你居然为了见我那么精心打扮呢?”

 

“放下他。”Frisk平静的声音在山洞里激起一层层回音。

 

耸耸肩,风尘仆仆的骷髅配合地放下了被蓝色魔法举在空中的怪物孩子:“welp,看在你这回那么认真打扮的份上——”

 

锐利的骨刺将转身逃跑即将来一个平地摔的恐龙怪物扎了个对穿。

 

“——我就不用吊岩浆的那个老把戏了。”对表情依旧平淡无波的女孩阖上了右眼眶,衫斯笑道,“嘿,嘿——嘿——,伙计、朋友、老兄,别板着张脸嘛。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那么久没见到的‘老朋友’吗?gee,上次我到底把你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岩浆?深渊?还是水底?这回你花的时间可真够久了。”

 

“……”

“还有你的脸——我真的非常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修好它的。等等,是这个让你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追上我吗?”

“……”

“噢——我真等不及想看看当我再次把你杀死的时候,你的脸会变成什么样了。等你再次复活的时候,它们会变回原样吗?还是说它们的‘初始设定’被定为这个了?”

“……”

“拜托,伙计,给点提示嘛。你可真是‘健谈’啊?”

“……”

 

棕发女孩依旧没有回复,但她慢慢抬起了右手,摸了摸现在完好无缺的右脸,然后盯着指尖上融着淡黄色颜料的水珠一阵出神——

 

 

“Frisk,”她记得在她即将推开那扇通往另一个时间线的大门时,背着画笔的艺术家最后一次开口挽留道,“你还是可以留下来,你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不是你的责任,我的朋友。”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说过,Au的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尚未确定,对吧?”她松开了门把,转过了身,看着眸光变成蓝色水滴和紫色方块的Ink,“那么这就说明,纵使我的故事叫做《失败之下》,它结局也没有确定。”

 

棕发女孩一直平直如尺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在骷髅怪物有些惊异视线里慢慢上扬成夸张的弧度:“无论我至今为止失败过多少次,到了最后的最后,我都会用成功来结束这个悲伤的故事的,就因为我能!嘿嘿嘿!”

 

 

“嚯——哦~?”用红蓝相套的眸光注视着对面握好尖刀的人类,插着口袋的骷髅挑高了一边眼眶,“看来这回你心情很不错啊?那么,让我们快点开始你这回的死亡之旅吧——”

 

女孩脸上浮夸的笑容依旧没有褪去,但她睁开了那双血红浑浊的双眼——

 

 

——Come on,come to me little closer~

——Let's   go,just  another  loser.

 

Ink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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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sans背景提醒:

*没有灵魂。

*靠着喝“情感颜料”来表现得如正常的人一样充满感情。

每天吃评星人都在等待看官们投喂评论(•́ω•̀ )如果喜欢,就喂人家一个评论嘛(´ . .̫ . `)你们的一个评论说不定就能拯救一个吃评星人的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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