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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lose】The Painter and the Loser(上)

隐CB:Ink!sansXLoser!Frisk(♀)

可以选择看看的背景(点我)

可以选择不看……最好别看画风辣眼睛的Loser!Frisk人物设定(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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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用一个甩墨作为收笔,围着大地色围巾的骷髅怪物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完成的杰作,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在他对面运笔的女孩,“我画好啦,你画得怎么样了?”

 

对方平静地画完了最后一条横线:“我也好了。”

 

“好嘞!那让我们来看看——先是我画的!”蹭到女孩身边,背着巨大画笔的骷髅将画纸摆在了两人面前,“还记得你当初和怪物小孩一块打着雨伞走过瀑布区域的时候吗?我把它画出来啦!嘿嘿嘿,我在雨水的描绘上用了一个原来没用过的画法,可能看上去有点夸张?”

 

“我觉得这很好看。”棕发女孩用奇怪的、如同嗓子眼梗着一口水的声音回道,“让我想起了一些很久没想起来的事。谢谢,衫斯。”

 

“Welp,”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骷髅右边眼眶中的眸光由于被夸赞的喜悦一边变成了玫红色的棱形方块,“那么,轮到你了,你画了什么?”

 

将手里的“画”放在那温馨的《雨中漫步》旁边,用眯眯眼注视着自己的创作的棕发女孩没注意到另一个观众落下的笑容弧度:“我画了另一个能够牵制‘谋杀者’的谜题,它可以布置在前天设计的谜题旁边。衫斯,你能把它也变成实体吗?”

 

“……”

“衫斯?你还好吗?——有哪里有问题吗?”

 

“哦、哦!是的!我是说,没有!当然没有问题!”如梦初醒的画家重新扬起了笑容,尽管这有些尴尬和勉强,“给我瞧瞧——嗯!这真是个超棒的谜题!就让我们把它放在那个前天做出来的路障谜题旁边吧!”

 

“衫斯,”用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睁开的眯眯眼看着努力做出干劲满满的样子的怪物,人类女孩说,“路障谜题是我们昨天做出来的。”

“……”

 

在一时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她低头再次打量起自己刚画出的设计图:“衫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你非常善良,不想去伤害谁——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能理解你。真的。但……我很抱歉我得要你做这些,但我们需要这些可怕的谜题,只有它们才能保护你,我的朋友。”

 

“保护我?从谁那?”一时懵逼的画家右眼眶中眸光变成了绿色的问号。

 

“‘谋杀者’啊。”似乎有些纳闷地抬头,在惊觉失言的画家鼓起的颧骨和他右眼鲜红的感叹号里女孩说,“是你告诉我他随时可能会来,要我在这做好准备的——记得吗?”

 

“Yeeeee————eah,我当、当然记得。只、只是最近有点累所以……你知道,‘Au守护者’事情也是很多的,哈、哈哈哈!”将脑袋凑到画着一看就非常不妙的危险谜题的图纸上方,用变成黄色水滴和绿色方块的眼睛盯着它的画家有些慌张地岔开了话题,“嘿,顺便,你不觉得这里可以改一下吗?”

“哪里?”

 

谜题设计者也把脑袋凑到了图纸上方,骷髅画师能感觉到对方的头发都挨到了自己的骨头,这让他一时有些分神:“呃……呃,是的!你看,这里——我觉得这个夹子是不是太容易误伤了?”

 

将头更加凑近图纸以看清怪物套着半截露指手套的指骨所指的部位,人类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滴混杂着淡黄色颜料的水珠便已经落在了上面。

 

“哦,jeez. 抱歉,衫斯。”赶忙捂住总是眼泪流个不停的眼睛,以免更多溶化了脸上颜料的眼泪滴到纸上的女孩说,“没弄糟那画吧?”

 

“唔……”鼓着脸颊的画师眼眶中的光辉变成了蓝色的圆形,“welp,我想那些眼泪倒是没什么。”

 

“啊哈,谢天谢地。”对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更多的血从她开启的嘴里不受控制地溢出,噼里啪啦地溅在图纸上,“我还在担心这会影响你将它变成实体的过程呢。”

 

“Yee——eah……关于这个——”悄悄把已经被颜色不妙的黑血喷了个满的画纸拉到自己身后,骷髅怪物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此时才如梦初醒的Frisk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低头讶然地看着地上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就累积起来的血滩:“哦,我都没……注……咳唔!!”

“Frisk!”

 

接住直接咳趴在地的女孩,骷髅怪物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喘息逐渐变得艰难迟缓:“哦,gee,你身上的颜料什么时候没有的?你应该、你应该早些跟我说的。”

 

已经濒临弥留的人类女孩想说些什么,但梗塞在咽喉的浑浊物却堵住了她的声音,让她只能勉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在翻找颜料的画家怀中停止了呼吸。

 

 

……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间线。

 

当Frisk脸着地地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第一个血印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世界没有雪镇、没有热域,只有漫天悬浮的画稿和一个个竖立着门框的浮岛。而居住在此的怪物,也只有一个——

 

“嗨!你好呀!我是Ink!很高兴——噗哇————!!”

 

纵然没有灵魂也被这个突然张嘴吐了一地墨水的骷髅怪物吓了一跳,以为是这个世界打招呼的习俗的Frisk不敢大意,忙跟着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 

 

等她知道这不是这世界打招呼的惯例、只是这位骷髅怪物紧张激动的时候会出现的不良反应时候,她已经死了三回了。

 

而在Frisk重新开始喘气之后,手持画笔、自称“Ink”的骷髅怪物向她完全地介绍了自己。与其他时间线不一样,这个时间线只有他一个人。而这些如星星般悬浮在空中的画稿也不仅仅是普通的漫画,那象征着各个时间线——他称之为“AU(Alternative Universe)”——的故事。而他则是守护这些Au存在的守护者。

 

“虽然是自封的,但我想没人能够比我更方便地做这事了,对吧?”笑嘻嘻地在闭着眼的女孩脸上落下最后一笔,Ink看着对方已经被自己的颜料涂满覆盖、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的脸,满意地将小小的画笔收回了腰间的笔袋,然后从事先画好的画纸上把上面的小镜子直接掏了出来,“怎样?”

 

“……”看着镜中的倒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己原来样子的Frisk似乎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她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重新填满的右脸颊,又不确定地碰了碰倒映着相同动作的镜面,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应该对得意地搓着鼻骨的骷髅怪物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女孩的声音挤到嗓子眼的那一刻,异变突生:从她眼中滑落的泪水融化了那些神奇的颜料,让她的右边脸上刚填补好的皮肤随着颜料的滴落而化开,再次露出了下方焦黑而凹陷的烧痕以及森白的牙床。

 

“别、别担心!”慌乱让Ink眼眶中的光芒变成了红色的感叹号和黄色的圆圈,他手忙脚乱地将画笔从笔袋中掏出,向对方融化的脸上凑去,“我、我再给你画上去就……”

 

“谢谢,但我……噗咳……!我觉得,我们……咳呕……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不断呕吐出混杂着不详块状物的黑血的人类女孩拦下了对方快戳上自己的笔尖,“我们……得把时间……唔咳咳!!放在……放在预防……那个‘谋杀者’的到来……上面……咳咳咳!!!我们……不知道时间还有多少……对吧?”

 

“谋、‘谋杀者’?”

 

“是的,就是那个……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没有良知的怪物。”用颤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的Frisk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打量起这个奇怪的世界来,“等等……他会来这吗?你说你是……Au的守护者对吧?那这个世界……他也会来吗?”

 

Ink眼眶中的光辉从三角梅变成了方块七,最后停留在一个五角星和圆圈上。

 

“是的。”他说,“他有很大概率会来到这。如果他杀了我……那就没人保护这些Au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非常需要。为此,我需要你的身体状态达到最佳——因为你很重要!”

 

把已经濒死无力的女孩平放在地,Au守护者充满决心地掀开了她满是血污、破破烂烂的条纹衫:“别担心,我会把你的伤画好的!尤其是你身上的这些……”

 

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性别意义上的不妥的画师脸上刚飞上一片彩晕,就因为对方袒露的身体上那疮痍狰狞的的伤痕而褪去。

 

那不是正常人看到还能起旖念的身体。至少Ink不会。

 

“我……嗬……吓到你了吗?”骷髅怪物看见从血肉模糊的创口里隐约可见的肺泡战栗地收缩着,从血泡破裂的声音里凑出词句,“我很……抱歉,衫斯……”

 

“……不。”眸光一凌的画家又掏出了几支笔,用异常酷炫的姿势夹在指缝间,“没有艺术家会被这吓到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画好!一定的!”

 

 

最终,他成功了。

 

 

至少成功了一段时间。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以为——这一般都会成功的——但这……这已经被印刻在你的身体上了——这已经是‘设定’了——我、我不能……”

 

“……”低头看看脚下混杂血块颜色奇怪的颜料滩,又看看支支吾吾不敢看自己Ink,Frisk语气平静,就像她一条直线的眼睛和嘴角一样,“没关系。这至少延长了一点时间,这已经够了。”

 

“但……”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也没有必要在意我的感受——因为我没有灵魂,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知道。你不必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些事上。”抬手打断对方的说辞,脸上的颜料已经脱落得差不多的女孩强调了自己的观点,“我们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其他准备上,衫斯。”

 

她一直坚持叫Ink为“衫斯”,无论对方纠正过多少次。就像Ink坚持要为Frisk用墨水画上完整的脸和胸腹一样。

 

“你不是‘衫斯’吗?”在Ink第318次提出可以换个称呼叫他的时候,准备着谜题的棕发女孩抬头反问道。

“呃……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但这个称呼或许会让我和其他世界的‘衫斯’混淆……”

 

“那就够了。”女孩重新低下了头,“你是这个世界的‘衫斯’,这不会和任何人混淆。”

 

“一个时间线只应该存在一个‘衫斯’,多了……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就让我直说吧,另一个‘衫斯’就不该存在,就像一个时间线应该只存在一个‘Frisk’一样。”

 

“We——lp,”注意到女孩话有所指的Ink移开了视线,避开了对方自发帘下投来的视线,“我想你说的有道理。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我一个‘衫斯’,对吧?你当然可以叫我这个。”

 

“这正是我想说的。”

“没错,但我还有另一个想法!”盘腿坐在专心致志的女孩身边,画师笑嘻嘻地说,“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Frisk’,所以你在这个世界不是多余的!你可以留在这,成为我的‘Frisk’!”

 

“……”

“……”

“……”

 

“呃——我刚才那话是不是有点奇怪……?哦天呐这话是不是有点调情的意思?我我我不是……噗哇——!!”

 

举高自己的设计图以免被激动的Ink吐满墨水的Frisk用那双不知道眼睛在哪的眯眯眼看了一脸苦相地擦着嘴边墨水的Ink一会,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你没必要解释——我说过你不需照顾我的感受的,衫斯。”

 

“但我怕你会误会——误会总是不好的,对吧?”

“我不会误会你的意思。我很感谢你的邀请,但我认为这一切应该建立在那个‘谋杀者’已经死亡的背景基础上。”她将半成型的设计图竖在了画师面前,“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设计安置这些谜题。”

 

“……Yeah,sure.”

 

“……”松手让看起来有些沮丧的画师拿走手中的画纸,流着只有死亡能够让它停歇的泪水的女孩沉默地等待着,使得这只有两个人存在的世界一时被孤寂的滴水声充斥。

 

滴答的水声终究让Frisk重新开了口:“衫斯。”

 

“嗯?”用笔头抵着下颌思考的画师抬起了头,右眼眶中浮现出一个绿色的问号。

“我的右脸颜料好像又溶化了,你能帮我补一下吗?”

 

刹那间,绿色的问号变成了粉色的感叹号,左眼眶里套着蓝色圆形的五角星整个变成了金色。放下画着可怕谜题的图纸,对艺术创作更感兴趣的画家哈哈笑着将新的“画布”圈进了自己的腿弯里。

 

用右手扶住对方已经开始露出下方伤痕的脸,左手举着笔在空中比划着打着稿,正兴致勃勃地想着这回该给对方画个什么新妆的Ink忽然发现对方总是如用尺子画出的直线的嘴角忽然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干嘛笑啦,我刚想下笔呢。”

“我笑了吗?抱歉,衫斯,可能是因为看你笑了,所以……”话虽如此,Frisk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消失。在这么近的距离,Ink甚至能看见她微微睁开了一条小缝的眼帘下露出的浊红,“……我不知道,我看到你笑,或许就会不自觉地想笑。”

 

“噢……”Ink愣了一下,颧骨上似乎飘起了一点点彩晕。他有些赧然地挠着后脑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噢……这真是……谢谢?因为能在你身上画画我很高兴,所以……”

 

“……”Frisk看了不好意思的画家一会,然后一下掀起了自己身前的衣服,“啊,说来我胸前的颜料好像也有些脱了。你一块帮我补补吧。”

 

“!!!!!”

 

这回,这位Au守护者颧骨上彩晕不再,而是飘出了彩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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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sans背景梗概:

*可以自如地在各个Au里穿梭,所以知道的东西非常多。甚至知道“第四面墙”的存在——也就是知道Au都是屏幕外的人创作的。

*希望能保护每一个Au的存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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