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举报出警之外没有雷点,吃到评论就会产出更新、沉迷人外的吃评星人。同样是个没有评论就会爬墙的坑神。约稿相关见置顶。
擅长范围:BG人外向的原创、变形金刚、数码宝贝、博德之门3、质量效应、守望先锋、地狱客栈等作品同人。

【IDW BG】Make a bet


*荣格x慕烟(oc ♀),感谢金主 @越画越想紫砂 的约稿和配图!第一次写长稿写得那么开心

*在拆卸方面意外激进主动的心理医生x莫名其妙被全船吃瓜下注的前咨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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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容纳了两百多名船员的长途星际航行飞船,寻光号有不止一个酒吧,但背离记永远是最热闹的那个。理由很简单,酒便宜,人热闹,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威震天念诗。

然而吸引旋刃的除了这三点外还有一个:他总是能在这在找到一些垂头丧气的悲催家伙,然后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悲催——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不喜欢看见那些看似乐观的赛星人,普神在上,他可爱死去招惹那些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在悲催得不行的人了。大型机?更好。飞机?加分项。光镜红得跟威震天一样?棒呆了!

 

这就是为什么慕烟取代已经成为他好兄弟——AKA不能随便干架以免影响挡板的“挡板”幸福——的狂飙成为他目前的乐趣之源的原因。大型机,能打,打上头的时候看着她的光镜可以想象在揍威震天,更重要的是,就凭她那追人技术,他大概几百万年不用担心自己某次下手过重影响她目标对象的对接体验。认真的,他们从出航那么久,宇宙啥的都已经拯救了大概五六七八次了,而荣格看上去依旧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这可是那个给威震天都做过心理咨询的荣格啊!看在“普神转世”的份上,她八成要和他一样在这个船上跟大嘴巴背离一起享受孤独的快乐到宇宙尽头了。

 

向“孤独终老”1号选手背离要了一杯最便宜的能量酒,打着等会悄悄跟狂飙、慕烟或者任意一个倒霉蛋调换一下的小算盘的旋刃在看见满面红光地走进来的银蓝色赛星飞机时,剪刀般的手突兀地夹断了这杯“铁堡之风”。

 

“不错嘛。”小声调笑地说着的电脑怪杰发出了一个并不小声的类似于吹口哨的声音,作为一个没有嘴的赛星人,他为此练习了这个很久,或许就为了这一刻。

而他的火种伴侣则悄悄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然后对慕烟悄悄比了个会意的手指枪,同时把记录镜头的聚焦从慕烟那张强忍着不要笑得太夸张的面甲移到她和寻光号上唯一的心理医生相连的手上。

 

“是我的错觉还是今天我们今天受到的关注相比平时有点过多了?”荣格有些困惑地调整了一下镜片位置。

“有吗?我没注意到耶,或许是因为我的装甲太闪亮了吧。”慕烟揣着明白装糊涂,并状似不经意地让他们交握的手以一个更好地角度展现在剪刀手微微颤抖的旋刃仅剩的那个光学镜头的视野中央。

“你还好吗,旋刃?”而作为一个善于观察且贴心的心理医生,荣格还是注意到了吧台边上蓝色直升机的异样,关切地上前问道,“需要我去叫救护车或者急救员过来吗?”

“Nah,他们现在可忙着照顾我刚送进去的几位伤员呢。”旋刃的光镜成像弯成一个笑眯眼的角度,但明黄色的镜头光却在荣格身后对他讥讽地挤眉弄眼的慕烟的鬼脸下跳动出绝对不能被归纳为“高兴”的频率,“而我好得很,谢谢关心。”

 

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型机,却只看到背着手的慕烟那无辜友好的微笑,荣格对她这个过于乖巧的表现挑了挑眉,却也没有深究,只是转头继续向镜头光愈发激烈都快要变成镭射激光的旋刃:“那就好。所以,你左边这两个座位……”

“有人了。”直升机伸长反折的腿关节强行占位的姿势真的很狼狈。

“呃,好吧?那你右边的这两个……”

“也有人了。”直升机直接横躺霸占5个座位的样子已经可以说是可怜了。

 

但背离记的老板兼酒保并没有同情的意思:“嘿!一人一座!哪怕雷击来了也只能一个挡板一个座位,你一人占5个是想砸我场子吗?”

“胡说什么!我是那么不讲理的坏人吗?我这是为我的好朋友们先欠座而已。”

“哈哈哈哈笑死人你哪来那么多朋友!把狂飙挡板都算上你也就俩朋友!”捂着肚子大笑出声的慕烟不顾荣格阻拦,毫不留情地在旋刃痛点上狂踩。她这戳人痛处的力度之大直接让吧台里的酒保开始收拾起易碎的酒杯,还不忘叮嘱一句“如果你俩打起来把老通吸来了记得把他拖久一点给我转移货的时间”。

 

“不,不,不会有任何打架的,我们会去找其他人拼桌。祝你之后和你的朋友们玩得开心,旋刃。”干笑着推着跃跃欲试的银蓝色飞机向旁边走去,荣格作为一位心理医师并不是很想增加寻光号另一些医生的工作量,“还有,如果你依旧把我当朋友,我会很开心的。”

“悬乎,我还是觉得他在嫉妒你的面部表现力。”同样作为孤独终老组里的成员,背离毅然决然地背叛了孤独终老2号选手,站在了奸笑的慕烟那边,然后很快因为这没有江湖义气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翻身而起的直升机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用尖锐的剪刀手在这个大嘴巴的酒保护目镜前危险地晃悠着,让他投降地举起了双手,“嘿,我开玩笑的,我也可以是你朋友对吧?朋友不打朋友对吧?”

 

“还有他的粗眉毛。”一边看热闹的刹车嬉笑着对他身边的小淘气补了一句,成功让她喷出了嘴里的低度能量酒,笑骂着捶了他一拳。

“别想用这个转移话题,刹车。”坐在他们对面的夜巡倒是冷静得很,“你赌输了,10赛金。”

 

蓝色的理论学家闻言轻咳了一声:“你看,搞科研的都说结论不要下得那么快。你不能因为他们牵手进来就判定他俩拆成了。粗眉毛这哥们我挺熟的,或许这只是他的什么行为治疗。”

“又或许就是他们已经拆成了,甚至还成了闺蜜——或者火伴,不管你们叫它什么。”来自西梁丸的量子物理工程师没经历过什么战争,总是容易把事情想得美好过头。

而总是担任侦探角色的夜巡只专注于最重要的事件核心:“他们有没有结成火伴不重要,我们赌的只是慕烟能不能在下次停靠前拆上荣格。而从慕烟的电磁波动、表情,以及到现在都没揍旋刃的好心情来看,她……”

“——可能刚跟荣格进行完开心谈话,就像我每次跟粗眉毛聊完天也很开心。”刹车为了保留自己为数不多的赛金储备努力做着最后挣扎,同时试图在轻笑的小淘气面前挽回一些面子,“我愿赌服输,可是你得有证据。”

 

“另一方面,她那身过于闪亮的涂装在一些特定的部位光泽黯淡,尤其是头盔后侧、肩甲、腿部装甲前侧和后挡板的折射度要小很多,显然是磨损后用不同牌子的护理油临时修复的。”如果这话是从其他赛星人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会触发刚走进门的通天晓反射神经,让泰瑞斯特条例的执行官从那一万页的汽车人守则里找出几条关于骚扰性发言的条例给他来个杀鸡儆猴,但还好夜巡的人品和性格给他做了担保,通天晓只是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想就坐在了老十旁边,“在你说那是因为跟旋刃打架时造成的之前,我再提醒一句:她腰甲接缝里染的漆是橘色的。——然后从你们的光学镜头位移的角度和聚焦来分析,她是不是就在我后面?”

“Yeeeah,她就在你后面呢。”手肘撑着夜巡的卡座椅背,明明是个大型机但意外地擅长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的慕烟坏笑着说,“如果我没听错,你们是不是拿我打赌了?”

“呃……”夜巡的处理器飞速计算着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的代价和成功率,但是当他看见银色飞机暗示地点点自己头盔边那繁多的音频接收天线时,他就明白自己狡辩不了了,“抱歉——可如果你让我为自己说句话的话:这赌局不是我挑起的。”

“那是谁?”准备给他头盔一个凹痕装饰装饰的慕烟闻言勉为其难地让自己活动手关节的动作停了两秒。

“是我。”小淘气不好意思地抬了抬手,“对不起,但当刹车告诉我你从来没能和荣格……”

 

“等等等等,”慕烟难以置信地看向刹车,“你他渣的怎么知道……”

蓝色的理论学家耸耸肩:“Meh,我觉得全船人都知道了。你真的很好猜——所以,在我得到一顿暴揍还要出10赛金之前,你跟荣格到底拆没拆上?”

“渣的,10赛金?!那么多?!”

“顺便漂移押了100赛金在你还有两次靠港才能搞上荣格。”夜巡迅速转移主要矛盾,刹车及时表露出自己高超的配合技术,就势甩锅,“押你这次靠港前就能搞上荣格是背离和小淘气。”

小淘气眼见自己名字被压轴提及,不想让慕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她绞尽脑汁:“夜巡说他可以当庄家而且大家都这么玩我才赌的。”

夜巡重新丢锅:“因为刹车当时非说你拆不到荣格。”

“我只是压你这次靠港前拆不到咱们的粗眉毛而已!而且当时还有不到十个整循环就要靠港了,我这是完全出于理论分析!”

 

“这不是差不多吗!”拔高音量的慕烟算是明白为啥背离今天看到她和荣格走进了格外乐呵,而前天漂移见自己一身护刀油那么不开心了。他不是在心疼油——好吧,或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心疼油——但八成是以为她打算就此进行“必胜一击”,但他押注的是两次靠港后才能成功。不过她确实也成功了就是了。

回想起上个整循环发生的事,容易喜形于色的银蓝大飞机的面甲忠实地反射出了她cpu里正处理些啥,让刹车和小淘气看着她那过于得意又带着些许会惹恼老通等古板之辈的下流的笑容发出了或懊恼或欢呼的噪音。

 

这惊醒了正畅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慕烟,让她突然想起荣格还在不远处,脸上放肆的傻笑顿时消失,小心地看了一眼橙白的心理医生。还好,后者似乎正笑着和通天晓他们聊天,没有注意到这边。大型飞机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笑骂着和这帮损友打成一片,并精准地把幅度控制在刚好不会惊动到泰瑞斯特执行官的程度内,却也因此忽略了看向她的荣格脸上收敛的笑容。

 

“十?”

金色的执法机器人关切的询问把面无表情的荣格的视线重新吸引回这一桌人身上,露出一贯腼腆内敛的无害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刚刚分神了,很抱歉。我本来是想来问问你们能不能一起拼个桌,但我猜我的同伴已经找到拼桌的对象了。”

“你确定?”没有脱去“通天晓”这身外装甲的泰瑞斯特执行官也保持着向来的警惕,“他们看起来……很有违法乱纪的倾向。我不希望你也被卷进去。”

“十。”老十一如既往地附和自己好朋友的明智判断。

“我觉得她和我都会没事的,如果我能尽快过去的话。现在如果你们容我失礼。”

 

 

“拜托拜托拜托,说了我很抱歉!拜托,你得知道这有多对我来说有多不可思议,你居然那么久都……”

“那么久都怎么了?”荣格的插话让一手揪着夜巡的头盔一手跨过桌面扯着小淘气面甲的慕烟瞬间僵硬,立即讪笑着改为揽着他俩的脖子说,“啊,嗨,荣格,这么巧也来背离记啊?”

“我们是一起来的,慕烟。我以为你已经找到可以好心跟我们分享座位的人了。”荣格调整了一下眼镜,让它的反光遮挡住那双过于具有穿透性的蓝色光镜,“你们之前都在聊什么呢?”

“呃……”

 

“我们在聊她居然那么久都没回去一趟西梁丸太不可思议了!”捂着头盔上新增的一个凹痕,刹车展现出了自己的不计前嫌的宽宏大度。

“是的,没错!你知道,她的小粉丝们可一直在等着她呢。”小淘气会意地跟着接了下去,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方向。

“‘小粉丝’?”在慕烟旁边坐下的荣格果不其然地跟着话题走了下去。

“是的,粉丝!你知道她在西梁丸上很受欢迎的。尤其是她刚来到我们西梁丸还是‘他’的那会,稀有的来客、大型的机体,再加上慕烟那些乱七八糟的航行故事——她可会骗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了。包括我——更年轻一点的我。”

“哦,西梁丸?我一直很希望能有朝一日拜访那里。”在桌上交叉双手十指,荣格下意识地摆出了自己工作时引导咨询者主动说更多的姿态,以放松闲散的笑容看向身边的大型飞机,“尽管我听你们说了很多它的事,可百闻不如一见,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看看你曾经生活的地方。但是,我以为你是来自西梁丸的,慕烟。”

 

没有注意到心理咨询师圆形眼镜的反光遮挡下认真而锐利的蓝色镜头光,还沉浸在避过了赌局暴露的庆幸中的慕烟不疑有他,一边豪爽地点了几杯能量酒把它记在刹车账上,一边随口说道:“Nah,我是从赛博坦偷跑过去的。”

“你说的偷跑是……”

 

不合时宜地选择在这个时候上酒的背离让荣格的追问被迫中断,而话题也被这些因为酒保在赌局里赌赢了开心而插队调制提前上桌的酒从慕烟过去的经历转移到了不久后即将停靠的星球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者比这兑了水的背离特酿更好喝的能量酒。

 

“大特洛伊星嘛,我熟,那里我曾经去过几次,在我还是霍普号船长的时候。我可以带你们找几家好玩的店——如果他们这几百万年还没倒闭的话。”慕烟洋洋得意地吹嘘着自己的航行经历,并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荣格的腰,“你有啥想要买的东西吗?比如那些弄模型的玩意儿,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找。”

“谢谢,慕烟。”捧着自己那杯完全无度数的饮料,心理医生感激地一笑,“但我这次想一个人走走。”

“噢,呃,当然可以。”

 

相比起闻言讪讪地收回手的慕烟,本来把头磕在吧台上郁闷的旋刃倒是一个激灵振奋起来,单眼发光地把心理医生盯得打了个冷颤,并对找到这过于诡异的视线来源干笑着向他挥手的荣格慢悠悠地挥了挥自己的爪子。

 

自从红色警报下船、挡板那个小不点带着狂飙成为他朋友,旋刃发现越来越难在寻光号上找到个和自己一样关心船内安全的同伴……

“背锅的。”漂移突然开口。

“什么?”旋刃有些惊讶地停下来看着这位前霸天虎。

“你想找的是一个和你一起背锅的,不然为什么你不直接去找通天晓。”剑客看上去似乎想直接翻一个白眼,但他的信仰让他扼制住了这个冲动。

蓝色直升机做作地对着爪子,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噢,我当然想过,只是这个有潜在大麻烦的危险人物似乎跟他关系很好,我担心我们的老通以公徇私。”

 

这话里面的糟点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信仰坚定的漂移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然而身为船上的三把手,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扶额问道:“所以,你想说谁把什么危险物品带上船了?”

旋刃仅剩的一个光学镜头里的明黄色闪光瞬间弯曲:“是荣格。”

……

 

“啊,你来了,快请进,慕烟。”打开门的荣格看着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的银白色飞机,扬起了热情的笑容,侧身让她进门之后一边将门设定为上锁状态,一边招呼道,“随便坐吧——不过我这除了我的椅子也只有诊疗床可以坐了。”

忍不住为在这个床上几个循环前发生的事感到些微尴尬,慕烟轻咳了一声,别扭地在床沿坐了下来:“大特洛伊星逛的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

低笑了一声,荣格转身来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瓶密封良好的高度能量酒和两个杯子,伴着慕烟惊讶的追问给她和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了慕烟身边的床沿上:“是的,我找到了。”

……

“你瞧,大特洛伊星是个危险的地方,而我们的好好医生却说这次想要自己逛逛。这很难让人放心,不是吗?所以,我稍微跟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位半禁酒精主义者买了一瓶压缩高浓度能量酒。”

“或许他是帮别人买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论如何,荣格买酒这事都让人难以想象。于是我继续跟了下去……”

“等等,你到底跟踪了荣格多久?”

“——漂移,我们要把光学镜头的聚焦放在重点上。”

“但是我没看出你说的话有什么重点。”

“因为你把我打断了,漂移。”哥俩好地揽住漂移的肩甲,直升机压低了声音,“重点是,如果他买酒是为了给别人用,那接下来他买的东西也一定是用在别人身上,而那些东西,漂漂,非常危险。”

 

尝试挣脱了几次无果,双剑客在拔剑和就这样听他说之间犹豫许久,还是不打算挑战救护车和通天晓的双重怒火,在叹息里侧头听了一会,随即严肃了面甲:“真的吗?”

“当然!”旋刃用他最认真的语气说,“我们应该现在就行动。”

“你说的没错。”漂移点点头,起身向门口走去,“跟着我。”

 

……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慕烟,慕烟手里的高度能量酒没有那么好喝,荣格没戴他的圆形眼镜,那她一定能注意到寻光号的心理医生分开的双腿膝盖一边正轻靠在她的大腿上,在镜片反光下凝聚的蓝色镜头光有多锐利,而他手里的能量酒则一口都没有动过。

 

但不幸的是,慕烟三样都占了,陈酿许久也没有掺水的高度能量酒在她的线路里灼热地流窜,让她对荣格看似随意抛出的话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就是为啥我会到西梁丸了。也不知道碧云和Vi之后咋了,但有次我在塔里木——你知道,那个所谓能量浴场最多的星球上看到了碧云,所以我猜她至少过得不错。”

 

“那真是太好了。”荣格温和地笑道,然后抬起一只手向慕烟伸去,似乎想触碰她脖子上那道残余的伤疤,却在半空中停下,“我可以碰碰它吗?”

强行保持机体锁定在原位不要动弹怕吓跑对方的慕烟有些措手不及:“什-什么?”

“你的伤疤,我能稍微碰一下它们吗?”

“噢,当然。它们都是些旧伤了,早就没事了,你可劲摸也没事。”慕烟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甲,希望能以巨响来掩饰她不好意思的颤音。

 

而至少从荣格没有变化的表情和继续的手来看,他八成没看出她的心虚,但当他橙色的金属手指擦过她脖颈上凸起的疤痕,拇指上收音孔的纹路和没经细致处理的金属焊点不平的表面摩擦所发出的轻响传到她多天线式的音频接收器里时,她发现自己很难把它和触感反馈信号融合产生的本能反应抑制住。

 

“这些疤,”半跪在床上支起身子的荣格没注意到仰头避免自己冒出来的冷凝液和已经不受控的面甲表情被看见的慕烟异状,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她的伤痕,“也是在那时候弄的吗?”

“嗯?啊,应该吧。”大型飞机感觉自己的线路在他的触摸和之前的高浓度能量酒的作用下烧得厉害,几乎难以思考。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急救员或者任何一个专业的医疗人员来处理它?我相信这是能去除的。”

“我……不是很想去除它,”慕烟艰难地用卡壳的处理器想着回答,“这是我的朋友帮我做的应急处理,我想留着它。”

“那么,”荣格从她手里拿走已经见底的酒杯,和他的一起放在墙柜上——直到这时慕烟才意识到她不知何时已经顺应着心理医生的引导躺在了床上,她的螺旋平衡器一定是停止工作了,或许她的整个机体都过热瘫痪了,因为当跨在她机体上的心理医生摘下眼镜俯视着她时,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命不让自己的口腔润滑液从半张开的嘴里流出去,“为什么你之前不把这些告诉我呢,慕烟?”

 

“我没有吗……?”慕烟干笑着从发声器里挤出一丝颤抖变调的反问。

荣格俯下了身子,凑近她滚烫的面甲,然后在她鲜红的光学镜头闪出的光都要把他的染红前侧头避开她的嘴唇,转而附在她的天线边低低地说:“没有。”

 

这不应该让慕烟如此激动,至少不应该让她在这一瞬间颤抖地过载,可是在她线路里高速流转的能量酒精以及荣格先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抚摸所积累的大量电荷的共同作用下,她的全身的能量似乎都在这一刻涌进了处理器,让她被荣格这一个词带过边缘。

 

大型飞机咬紧了牙关没让一个音节从她嘴里泄露,也希望这能和之前她的装腔作势一样瞒过压在自己身上的心理医生,然而这一回,贴在她接收天线边发出低低的笑声的荣格并没有那么轻易地放过她:“这第一次可比我预期的要容易得多。”

“说-说什么呢,”觉得这实在有点丢人的慕烟死鸭子嘴硬地开始硬撑,“啥第一次啊,你第一次给输油管充能充得那么快吗?”

 

或许她下错了一步棋——看着直起身露出思索考量表情的荣格,慕烟突然感觉自己预警二极管狠狠地蹦跶了一下。

“我一直希望你能在我这里坦诚一点。”放下下意识支在下巴上的手,荣格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对紧张的慕烟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我猜这对你来说很难,就像你一直都没把你其实来自赛博坦以及逃亡的事告诉我一样,无论我曾经向你询问过很多次。”

“但是我只是……我没有……”

“所以,”等了一会没等到对方支吾出什么借口,打开自己子空间的荣格才继续道,“这次你愿意迁就我,让我用上这个吗?”

 

慕烟对他手里的链接线眨了眨镜头盖:“这是什么?”

“这个?原本是一根处理器皮层通灵链接线,但别担心,我已经叫小诸葛把里面的一些线路拆除了,它现在只会双向链接我们的感觉。”心理医生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里带着一丝腼腆,和他的举动和请求完全不搭边,“你会如此好心地纵容我吗,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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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慕烟?”当慕烟光学镜头重新闪烁起耀眼的红光,坐在她身边的荣格才松了口气,把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头盔上,“太好了,如果你再晚一点上线,我想就有必要让救护车来看看了。”

想到自己这身脏兮兮的混乱模样可能会被那个老医官看到,慕烟大惊失色地翻身而起:“不!别叫——嗷……怎么回事……”

赶忙扶住脱力的大型机重新躺回充电床上,荣格着急地说:“别急着动,没事的,我还没有叫他过来,而且,嗯,你的机体我也已经帮你清洁好了,所以你没必要担心……咳。”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下的心理医生,慕烟发现她真的很难弄懂这个看似腼腆害羞的赛星人怎么会在拆卸时那么疯狂的。

 

从她好懂的面部表情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心理医生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圆形镜片的位置:“噢,我也很抱歉——关于之前的……我想我可能失控了,我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知道不会有人过来的慕烟也松懈下来,懒洋洋地调戏着有些内疚的荣格,“我以为你作为心理医生很擅长处理自己的感觉呢。”

“我……”荣格张了张嘴,却是在一声叹息后把眼睛从脸上摘了下来,低头在手里擦拭着,“我想,我可能是有些沮丧,在无意中听到你可能是因为一个赌注才来接近我的信息之后。——不过没关系的,我……”

 

“什么?不!”慕烟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压根不知道打赌的事!都是那帮混小子他们自己在那里搞七搞八!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真的!”

“真的?”

“那当然!”

“噢。”重新把眼镜戴回去的荣格这回真的有些无措了,“噢,我猜我是过快下结论了,而且也缺乏跟你交流确认的勇气——我,呃……看来我才是那个不坦诚的人。我……很抱歉。”

“Nah,没事啦,反正我也因为这个玩得很开心。”又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机体确实已经没力气再起的慕烟拍了拍自己身边只剩下一点点的铺面,“一起上来歇会?嫌小你可以睡我身上,我不介意的。”

 

哑然失笑的荣格摇摇头:“这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选项,我得承认这点。但我同样必须坦白我为了准备这次会面推后了很多整理工作。你先休息吧,我整理好之后会加入你的。”

着实累坏的慕烟也没再推辞,大大咧咧地在荣格的诊疗床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就彻底进入了深度充电状态。而荣格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然后把椅子滑回了自己的桌前,带着笑拿起了未处理完的数据板。

 

——一个旋刃目前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露不出来的笑容。

 

“你知道这是哪吗,漂移?”蓝色直升机用爪子戳了戳跑车的肩甲。

“当然!这里是背离记,你不知道吗?已经那么醉了?”端着背离特酿的漂移从与其他人的闲谈里抽空看向用有限的面部结构表现出无限的烦躁的旋刃。

“我他渣的当然知道这里是背离记,但看在普神他输油管的份上,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我们不是要去给荣格添点乱子吗?!”

 

“嘿!注意用词!普神转世还在咱船上呢!”漂移连忙制止旋刃这大不敬的行为,“至于为什么我们在这……”

“是因为我发财了!”一边的小诸葛对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当荣格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是个绝妙的机会,所以赶在最后一刻找到夜巡下了注!”

“什么注?”

“荣格是拆的那一个还是被拆的!我押他是拆的那一方,毕竟哪有被拆的想用这个的?哦,对了,谢谢你帮我作证,旋刃,否则他们根本不信我说帮荣格改造了一根处理器皮层通灵链接线的事!”

 

旋刃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成为在场人里最有安全意识的那一个:“处理器皮层通灵链接线是违禁品!在这真的没人关心荣格作为心理医生带了这么个玩意儿上船吗?!”

 

场面突然安静了几秒,直到小诸葛耸耸肩:“我觉得没事。”

“那可是荣格。”

“反正他只会跟慕烟用那玩意儿,用不到我身上就无所谓。”

“我觉得用到了也无所谓。”

……

 

“你们没救了知道吗?”旋刃光学镜头里的黄光变成了一条无语的横线,但也没拒绝漂移请客的免费能量酒,“我觉得威震天都会比你们更关心这个,早知道我直接去找老威头了。”

“Nah,老威他押了慕烟在上面,现在正在房间里郁闷呢,可没心情管闲事。”大嘴巴背离直接张口就来,配合他推给直升机的高度酒,直接把旋刃干死机了十秒钟。

而趁着这段时间,同样震惊的漂移忍不住发问:“哇哦,那是真的吗?”

瞥了一眼还在宕机中的直升机,觉得之前被他威胁还白占5把椅子的大仇已报的背离哼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但他没必要知道这个,对吧?”

“哈!言之有理。顺便问问,你押了哪边?”

 

“漂漂,我是个酒保,你知道我经历过很多。”背离叹了口气,“而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见好就收’。”

“意思是……?”

“意思是他上次从我们这赢了一大笔之后就和夜巡一起当庄家了。”趴在吧台上的刹车忿忿地对身边同样郁闷的小淘气说,“渣的,我以为粗眉毛总是那么好说话……”

“而我以为慕烟原来是船长肯定也会想在这方面做主导呢。”把脑袋砸在他旁边小淘气忽然想到了什么,“嘿,旋刃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说他想给他俩找点麻烦来着?”

 

荣格突如其来地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地从积攒的工作里抬头回身看向四仰八叉地仰躺在自己充电床上的大型机,哪怕见她还好好的充着电,他还是有些不安地起身来到她床边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脖子上的伤疤。从伤疤下传来的活跃电荷流动让荣格确认了她没事,却也让大型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点镜头盖:“荣格?你休息够了?充好电了吗?”

 

露出一个安静又柔和的笑容,荣格弯腰在她头盔上亲了一下:“是的,我已经休息好了。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再跟你一起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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